【井白】你发现了吗
【非典型武侠paro
【没头没尾没过程,只是一段段的(每一句都在神转折
【太烂而屯了一段时间,还是扔出来......真人无关(不接受打架(哭
白敬亭来到山上那年,他才七岁,教养却极好,不娇气不闹腾,就是喜欢吃。师傅让几个师兄多种了些果树在山门,据说这样小师弟就有归属感了。
一开始小白兔只粘着王凯大师兄,后来日子久了,跟几个哥哥混的都不错,胆子也肥了不少,但还是最信任王凯。
几个不服气的也曾找王凯理论,王大师兄笑,却答非所问。
“因为以前小白可娇气可闹腾了。”
大师兄王凯本是京城王府家的公子,少年时生了一场大病,一德高望重的道士说小公子在家宅中只怕养不大,于是就被师傅领上了山。
后来师傅又领了几个孩子回来,白敬亭是第五个,白白嫩嫩,特别可爱。
王凯忙起来之后,井柏然接手了照顾小师弟的任务。
从七岁到十七岁,看着那人渐渐长得与自己一般高,灿烂明艳,笑起来又带着纯粹的少年气。
两人小时候住在一屋,长大了之后也懒得分居,常常两床被子就抢一张床的位置,特别是冬天,窝在一起暖和。
井柏然无数次在夜间被白敬亭一手或一脚压醒的时候,也只是爬起来看看天色,然后帮人把被子掖好,继续躺下睡觉。
当他发觉自己这无数次被打扰睡眠居然还真没想过要把白敬亭赶下去或者分屋的时候,觉得自己可能脑子有问题。
他坐在床上看阳光渐渐照进屋里,落在白敬亭侧脸,下意识伸手将他的碎发拨开。
白敬亭从小喜欢往山下跑,常跟着王凯杨烁四处跑。师傅会拘着小一些的萧敬腾井柏然,却从来不曾拘着白敬亭。
十二岁那年,井柏然一早起来就发现白敬亭下山了,他跑去问师傅问师兄,得到的答案是,新皇登基了。
“所以呢?”井柏然一脸问号。
师傅但笑不语。
井柏然发现自那次白敬亭回来之后,似乎有了些变化,当时他也说不上来。而那个年年都抽时间来山上陪小白一段时间的那个大哥哥再也没有来过。不过自那之后,山上多了一个王嘉尔。忙得人根本没时间瞎想。
白敬亭还是很喜欢下山,井柏然有时候会跟下去,有时候只能在山上数星星数月亮。后来他也下山去,四处走走看看,混了个井大侠的名声,却极少遇上他白师弟。
井柏然也曾问过白敬亭都去哪里。得到的回答却是,“我哪儿也没去啊。”
井柏然说,“你逗我?”
白敬亭回,“是啊。”
有一天,王凯让白敬亭去给一位叫王鸥姑娘送信。
井柏然一听,觉得这是一个了解白敬亭都去哪的好途径,他就要跟去。王凯本来想说胡闹,偏偏白敬亭一拦,点头道,“那就去吧。”
不过当他站在上京最大的青楼前的时候,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声。
井柏然觉得他这些年来认识的根本不是白敬亭,或者说,这些年来,他认识的只是白敬亭,他的师弟。
至少他从来都不知道世人口中的狄仁白或者白公子是个什么模样。
他从前跟着一些江湖浪子进过青楼,看过乱作一团的莺歌燕舞,他能坐怀不乱,也从未深想。
但如今他看着自己最亲的也是最想把他挡在江湖险恶之外的师弟,一改平日注孤生的气质,笑得温柔自然地走进怡春院,还颇熟络地跟掌管妈妈打招呼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脑海中有什么崩了。
“哟白公子,好久不见呐。”掌事妈妈迎上来,看了他身后三观崩塌的井柏然一眼,也没多问,“今个儿还照例吗?”
“嗯。”白敬亭矜持地点点头,跟着小丫头就走,走几步看见井柏然没跟上来,好笑地转回头,“来啊,莫不是我们井大侠被这阵仗惊到了吧?”
井柏然觉得要是换个场合,他定要将白敬亭里里外外搜几层,看看是不是换了个魂去。
这时还记得要务在身,也矜持地跟上前,心却乱得一团麻似的。
“白公子。”房里早有美人候着了,惊绝艳艳,井柏然自认没在楼里见过比这更美的人,一脸散漫,又带着自成的风流。
井柏然看了看杯中茶,是小白最喜欢的那种,脸莫名就黑了一层。
白敬亭完全不管他,对美人盈盈一笑,纸扇一合,抱拳见礼,“鸥姑娘。”
“你可好久没来了白公子。”美人不像其他房间一样马上凑上来,还自得其闲地吃着糕点,扫了一眼站得端正的井柏然,轻轻一笑,“可是修了仙胎,不记得小女子了。”
“鸥姑娘说笑,”白敬亭在她桌前坐下,毫不犹豫地喝了茶,快到井柏然没来得及阻止。白敬亭歪头看他一眼,示意他安心。
井柏然又突然反应过来是他关心则乱了,白敬亭可是常客。心里冷笑一声,仔细看这屋子,干净清雅,也没有寻常院里的熏香味,脸色缓和一些。
他看着白敬亭将信送出去,脑里就不自觉脑补了大师兄的三十二集虐恋情深。
接下来,他就一脸僵地听那美人弹琵琶唱小曲儿,谈星星谈月亮,直到白敬亭请辞。
“我尚想与白公子想说些私密话,可否请井公子移步?”王鸥笑着招呼领他们来之后就一直守门口的丫头过来,“莲莲,带井公子欣赏一下景色。”
井柏然看了白敬亭一眼,对方却对他点点头,于是井柏然强摁住想拔剑的心情,黑着脸跟莲莲出去了。
王鸥目送他们出门,然后无声递给白敬亭一张字条,白敬亭接来一看,手指一捏,字条便成了灰末。
王鸥又恢复那风情万种的笑,也没了井柏然还在时的规矩,忽然环上白敬亭的腰,笑声如铃。
“鸥姐。”白敬亭无奈地把她从身上掰下来,称呼也换了,“别闹。”
“我替他看看你最近过得怎样。”王鸥收手,皱了皱眉,“瘦了。”
“哪能啊,快夏天了,衣服穿得少了。”白敬亭扶额,“鸥姐你可千万别在他面前乱说话,否则我又不得安生了。”
王鸥笑起来,忽又调侃看他,“你那倔脾气我知道,但那井公子也坐怀不乱得很啊,正经男人才不会毫无拘谨待我,保不准他心里……”
“鸥姐。”白敬亭收下笑,“我心里有数。”
“你又何必呢?”王鸥拍拍他的肩,“难道你就不会不甘心吗?永远做他最亲的师弟?”
“我是个很知足又胆小的人。”白敬亭摇了摇扇子,“这样就够了,我怕啊,所以这样就够了。”
因为他知足,所以他觉得自己身世其实也不算糟糕。爹娘虽早离去,但往小了说,为护住自己在意的人而死,往大了说,便是为国家苍生而死,如今翻案,世人称誉。而他也活了下来,这就足够了。
况且命让他遇到井柏然。
他就很高兴了。
王鸥沉默了一会,展出一个惆怅又欣慰的笑,“到底为什么他们都说你傻白甜,没有谁比你看的通透。”
“是啊。”白敬亭舔了舔唇,“你可不能怀疑我的双商。”
井柏然听着莲莲叽叽喳喳介绍这里介绍那里,觉得吵得晕。
“你说那么多做什么。”他无奈地让她打住。
莲莲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姑娘说怕你想不开,让我分散一下你注意力。”
井柏然一个不小心捏碎了一枝花。
白敬亭出去的时候,井柏然脸还是黑的。
他笑着凑上去搂他脖子,被甩开了,他有些难过,自己本就不是会哄人的,却又碍着自己得罪人在先,还是凑上去。
“师兄,你知道欧阳女侠吗?”他忽然开了个话题。
“知道,又如何。”井柏然语气冷淡。
“那其实不是欧阳复姓的欧阳,是海鸥的鸥,洋泽的洋。江湖中人,见面见礼,师兄刚刚可是失礼了。”他装模作样叹了口气。
“你,刚刚?”井柏然皱眉,又惊,“刚刚那姑娘便是欧阳女侠?那可是跟朝廷沾边的人,小白你怎会跟她熟稔?”
“师兄莫不是觉得,我是江湖人不成?”白敬亭却看他。
“这话何解?你可做了我十多年的师弟。”井柏然皱起眉头。
白敬亭脚尖一点跃到屋檐上坐下,看着有些恼怒跟上来的井柏然,叹口气,“可那十多年前呢?我可是无父无母的?”
看井柏然已经陷入沉思,他也不打算再绕圈,望着远方的湖水,忽然就有了一种想摊牌的冲动,“我可从没瞒过师兄您,只是您从不去想。”
他抽出腰间的玉牌,那玩意井柏然见过,因为白敬亭从不让它离身,却没仔细留意过。
此番接过来,只见上面雕了端端正正一个景字,配龙祥纹。
景,龙。
当今圣上有个亲弟弟,在圣上登基前为替圣上顶罪而死,留下小儿散养在江湖间。圣上作践后,办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替他弟弟平反,封那唯一的子嗣为景王,颇受盛宠。
“你姓白。”
井柏然僵硬地说。
“我母亲姓白,我也不愿改姓。”白敬亭接回玉牌,随意挂在腰上,“出身非我所愿,我倒希望做一个闲散旅人。”
“我现在还要替我那太子堂哥打杂呢。”白敬亭咬咬牙。
井柏然看他气鼓鼓的样子,居然没绷住笑出来,收获一个气鼓鼓的眼神。
“我没想瞒你,只是师兄你一向厌恶朝廷纷争,我怕我主动说,你就不愿意理我了。”白敬亭委委屈屈,去牵他的袖子。
“我怎么可能不理你,大师兄得打我。”井柏然叹了口气,觉得好像也没什么,无论如何都是他师弟,他总要护着的。
“你既是王爷,不能便宜行事一些?还需要欧阳女侠出面吗……你府里没有主事的人么?”井柏然已经顺利从对师弟的气恼变成了担忧。
“师兄说得有理,我早该把你娶回去当王妃替我主事。”白敬亭笑道。
“别开玩笑。”井柏然十分无奈地摇头。
那人却忽然沉默下来。
白敬亭坐的地方稍后一些,井柏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半晌只听到轻轻的一声笑,似恼似讽,他还没来得及深究,那人又恢复了平时的语气。
“那也是,要是师兄当了我的王妃啊,天下该有多少少女伤透了心哦。”
“嘴贫。”井柏然转过身去敲他脑袋,白敬亭顺着躲开,成功将所有情绪收归那人看不到的地方,又是一个生龙活虎的五好师弟。
那之后两人又各奔东西。
白敬亭不爱喝酒,但这不代表他不能喝,其实山上六个人,能跟他拼酒的还真不多。至少井柏然觉得自己觉得灌不过自己师弟的。
但今天是个例外。
酒是好酒,从一个前辈手里顺来的,说是顺也不妥当,照宫里那位撒太子的性格,白敬亭如果真的非要喝酒,那送来的一定就是最好的。
而井柏然赶了个散场。
他看着王凯把萧敬腾跟王嘉尔拖走,剩下一只眼睛亮晶晶湿漉漉的小白的时候,很认命地把他拐回了房。
他不知道白敬亭醉没醉,因为那个人走路还算稳当,但却像一个锯嘴葫芦,一声不吭。
他把人带回房间,又拿湿毛巾给人擦了擦脸,看着那人瞪着眼睛瞧他,平日叽叽喳喳,这会倒是安安静静的,不由好笑,温声道,“怎么?不舒服?”
白敬亭摇摇头。
“也不吭声,以为你得闷坏了。”
“我醉了。”白敬亭突然说,逻辑不像平时一样严谨,带着一点小迷糊,却又像把什么都看透了,“不能说话。”
“为什么?”井柏然觉得新奇,又像是在照顾小孩子,语气也再加了三分耐性。
白敬亭突然笑起来,像是在笑他糊涂,“因为酒后吐真言啊。”
又喃喃,“我说得多了,你都知道了怎么办?”
井柏然一个皱眉,他倒是不知道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师弟还有什么瞒着他,以前说是身份,现在聊开了,也不过如此,比这更重要的,能是什么?
只是白敬亭又乖巧地当他的安静的美男子去了。
“你还瞒了师兄什么?”他凑近,让白敬亭跟他对视。
“没有师兄,就瞒了你一个,只有你不知道呀……”白敬亭下意识伸手去摸他的眼睛,又停在半空,一时不知是放是收,无视井柏然霎时间黑掉的脸,他幽幽地接下去,“你知道来作什么呢?反正你也是不能接受的,光明磊落的井大侠客,不必知道这些。”
“白敬亭!”
井柏然手上劲大了,白敬亭下巴被他捏得生疼,于是没好气地打掉他的手,“干嘛。”
“说。”
他危险地眯眼。
白敬亭又笑起来,不小心呛到了,就边笑边咳,眼神带着井柏然看不明白的暗沉。
“是你要知道的,时至如今我也累了,我清醒时还可以与你做戏,如今你非要在我醉时撩拨我,那我也懒得去想什么后果——井柏然,我喜欢你。是想亲你的喜欢,是你从来不敢想的喜欢——满意了吗?”
话至此,他便被子一翻,滚至墙角,再不发声。
只剩下井柏然僵在那里,半晌回不过神。
第二天白敬亭猛地睁开眼,脑子里回放了昨晚的所以情景,差点没立刻撞墙而死。
卧槽我干什么不好我喝酒。白敬亭脑子空白了一会,瞬间觉得生无可恋。
这就告诫我们,小孩子不要喝酒。他把脸捂在被子里,他现在要怎么面对井柏然,虽然他觉得井柏然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这个时候已经快晌午了,他爬起来,发现桌边有一杯水,他摸了摸,已经半凉,应该是清晨放的。
他觉得反正现在出去也见不到井柏然了,索性就也不着急。总要让自己那个正直的师兄缓一缓,以后该疏远就疏远,该当没一回事就没一回事,全凭他打算。
收拾好之后他慢悠悠走出去,恰好遇上王凯。
“起的这么早啊小白。”大师兄笑道。
哦得了,另外两个铁定没醒。
“大师兄早。”
“哦。”王凯顿了顿,“井宝下山去了。”
“嗯我知道了。”这不在白敬亭的意料之外。
“你就不好奇不意外他去干嘛?”王凯略有所思。
“不好奇不意外。”白敬亭摆摆手,别了大师兄,又晃悠去厨房找东西吃,边走边嘟囔,他给我找个师嫂回来我都不意外。
事实证明井柏然不是去给他找师嫂的,他整个人都没从师弟的表白中回过神来,就被王凯扔了个任务下山了,只来得及给醉宿的白敬亭倒一杯热水。
他把手上的事匆匆处理完,准备回山时,脚一歪,拐进了怡春院。
“这位公子。”妈妈迎上来。
“请鸥姑娘。”井柏然抱着剑,生硬道。
“这……”妈妈有些为难,“鸥姑娘性情有些乖戾,怕是伺候不好公子,要不我给公子找个柔顺的。”
“你只管跟她说,见与不见,由她定夺。”
过了一会,莲莲来请。
“井公子。”王鸥站在窗前,盈盈回眸,“别来无恙?”
“恙得很。”他也不在意那人的态度,在桌前坐下,琢磨再三,方开口,“我想问一些小白的事。”
“为何公子不亲自问他呢?”王鸥眼珠子转了转,打太极道。
“我觉得……”井柏然扶了扶额,“他现在大概不是很想面对我。”
“哦,他喝酒啦?”王鸥面不改色。
卧槽真的只有我不知道?井柏然心里炸了。
“小女子敢问公子一句,白公子如何先不说,公子心里是如何想的?”
井柏然这下倒算是明白了,所有人都觉得他若是知道小白心中所想之后,他一定会厌弃疏远小白。
大师兄是这么想的,这王鸥姑娘也是这么想的,估计所有知情不报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白敬亭也是这么想的。
他心里端的如何,虽不曾想过,那一瞬确确实实是欢喜得整个心都被暖风涨满。
他大侠当惯了,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循规蹈矩的人。
这话不全对。
他只是一个顺心行事的人罢了。
想到这里,他也决定不再多呆,当下告辞。
王鸥没料到自己一句话都没得到人就走了,心下也纳闷,不作挽留,只撂下一句。
“你可想好了,小白可是有人罩着的。”
“我知道。”井柏然笑了笑,“替我向太子殿下问好。”
“替你个鬼,你别想他饶你。”王鸥虽骂道,但嘴角却勾起来,这心放下一半,心情很好地用美艳的指甲掰了个橘子。
白敬亭在山门口摘果子的时候,看到有人策马而来。
他折了树枝,向来人一指,“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他卡住了。
“下来。”
井柏然拉紧缰绳,翻身下马,在树下对他张开双臂。
“你你你你你……”白敬亭吓得果子都掉了。
他一点都不想下去,但是这种时候偏偏事与愿违,脚下一滑,就掉了下去,直直坠进井柏然怀里。
“还可以吃多点。”井柏然笑着颠了一下,惊得白敬亭下意识环住了他的脖子。
井柏然把他扔上马,自己也跨上去,腿一夹,山路上继续尘土飞扬。
白敬亭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你这么对你的马他会哭的井柏然。
他侧了侧身子,打算重新运转死机的大脑。
“我去看了看你的王府。”井柏然突然说,“还不错。”
“啊?”白敬亭重启失败。虽然上京里山上近,但这个人走了十天半个月居然还能去看看景王府?!
井柏然看他安静了就没再说话,一直到马厩才停下,然后下马。
白敬亭坐在马上,歪头看他,满脸问号。
井柏然笑了,拍拍他的大腿,“所以景王殿下打算什么时候抬我进王府主事啊?”
白敬亭木木地滑下马,猛地将他扑到地上,幸好下面是长草,不算疼。
然后他看着那人渐渐靠上来,眼睛直愣愣盯着他,直到额头相碰,嘴唇之隔呼吸,白敬亭停下了,他说,“井柏然,你大可以当做没发生,不要开我的玩笑。”
井柏然却气了,他狠狠伸手把白敬亭的后脑勺一摁,也不知道咬破了谁的嘴唇,带着血锈味,然后舌头强硬撬开贝齿,两厢纠缠。
白敬亭这下是真的懵了,手还维持着推他肩膀的姿势,却没了力气。
亲完之后井柏然不看他,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肩膀上,说,“既然你不相信看到的,那就听吧。”
他的心跳一下一下,跟白敬亭乱七八糟的搭在一起,一切都更乱了。
“师兄。”
白敬亭喃喃。
井柏然笑了,“小白,信我。”
晚上井柏然又被白敬亭一只手砸醒,他在黑暗中适应了一下,转过头去看那个满脸都还是少年气的人,然后伸手拉了拉他滑下去的被子。
隐约听到那人喃喃,于是他凑过去听。
“师兄……谢谢你喜欢我。”
井柏然应该要欣喜的,可他偏偏觉得有点难过,于是他把人搂过来,“嗯,谢谢你等我发现我喜欢你。”
他们回了一趟景王府,府中下人对于这未来景王妃似乎一点都不惊讶,该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白敬亭进宫去,井柏然就在府中瞎逛。
走在长廊里,远远看见府中的管家刘伯正带人收拾着花园。
“刘伯。”井柏然走过去。
“诶,井公子。”刘伯抹抹汗,上来问安。
“这是在做什么?”井柏然瞧了瞧,小厮们正在把花圃里的花一棵棵铲掉,再种上新的,恰好铲掉的,都是他喜欢的花,“好好的花怎么都铲了?”
“小王爷说了不能告诉井公子,不过井公子自己瞧见了,奴才也不算违命。”刘伯笑笑,似有言外之意,“这些花原来是小王爷亲手种的,大概是睹物思人。现在叫都铲了,可能是不用再想了罢。”
井柏然有些发愣,又无奈笑起来,他的小白啊。
“师兄!”白敬亭从宫里跑回来,一进门就往井柏然身上扑,“我们快跑吧!”
“啊?”井柏然嘴里还咬着王府厨房端上来的糕点,只能一边把人接住一边含糊地发出疑问。
“皇伯伯要给我赐婚了。”白敬亭凑上去把他嘴里那一半糕点咬走,眼睛亮闪闪地看他,“我们私奔吧。”
“哦。”井柏然这下能说话了,“好啊。”
“你不怕被通缉吗?”白敬亭把糕点咽下去,歪歪头。
“那也要跑啊。”井柏然揉揉他的发冠,“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舍生而取白敬亭嘛。”
“一嘴歪理。”白敬亭板着脸看他,偏偏又偷笑,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不过你是舍不掉我啦,谁叫你要栽我身上。”
“嗯。”井柏然点头,“栽在你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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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山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位长鞭策马,英姿飒爽,俊俏明朗的,姑娘。
她与井柏然一打照面,便一鞭子抽过去,井柏然不明所以,也拔剑迎战。
白敬亭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就打在一块了。
于是他蹲在一边看了一会,丝毫不怕受无妄之灾,不过其实两人都默契地将攻击避开他的几尺之外。
觉得差不多了之后,他说,“姐,别打脸啊,还要看几十年呢。”
井柏然听了一惊,赶紧收手。
公主殿下也收了鞭子,鼓着嘴去拧白敬亭的耳朵,“小家伙学坏了啊,有了情郎就不向着姐姐了啊?!”
“向着你向着你,不是怕你打得累吗。”白敬亭连连求饶,外带帮忙捏手捏肩。
“映洁公主。”井柏然行礼。
“哼。”鬼鬼抱臂。
“姐。”白敬亭小心翼翼。
“我就是来看看你。”鬼鬼绷不住了,横在眉间的怒气散去,又有些委屈,“你都多久没进宫了,父皇念叨你,母后念叨你,太子也念叨你,我本来不想念叨你的,可这多不随大流啊……”
白敬亭受不了这个,连忙强行哄人。
鬼鬼抹了抹脸,“赶紧的,把人带回去,父皇等着赐婚——”
“姐,你最疼我了是不是。”白敬亭立马打断,“你看你能不能给我挡一挡我先到关外逍遥一阵。”
“成了亲再去。”鬼鬼丝毫不动摇。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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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太子殿下总有些紧张。”井柏然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坐在马车里同白敬亭说。
“紧张什么你又不是没见过。”白敬亭掀开帘子朝外看,目光追着一个包子铺走了走,“他还能怎么的你不成?”
“我见过?”井柏然有点疑惑。
“小时候每年到山上来的那个就是。”白敬亭遗憾地将目光从消失了的包子铺前转回来,“你还跟他打过架呢。”
井柏然:Σ( °△°|||)︴